本文情节存在虚构，如有雷同实属巧合。
“你好，这个多少钱？”孙富海拿着一盒包装精美的车厘子，向导购询问道，“价格合适的话，我就买了。”
“大爷，这盒车厘子300元。”导购一脸微笑地解答。
“多少？300？”女儿孙梅听到价格，音调不由自主地拉高，“快把它放回去。”
“不，我就想尝尝车厘子。”孙富海摇了摇头，说什么都不愿松手。
“爸你疯了，300元的车厘子你都要买？我自己都不舍得吃。”孙梅眉头一皱，看向老父亲的眼里全是不满，“你一个月就那点儿退休金，你配吃吗？”
此话一出，超市里顿时安静下来，大家纷纷把视线聚焦到父女俩身上。
孙富海毕竟还是要脸的人，他长叹一口气，看了一眼粒粒饱满的车厘子，随后将其放回货架上。
看着父亲的举措，孙梅满意地点了点头，令她没想到的是，不久后她就要为今天的行为付出惨痛的代价。
01
叮铃铃，一阵急促的闹铃声将孙富海从睡梦中闹醒。
“几点了？”他随手点开手机屏幕，“九点半！”
残存的困意荡然无存，“怎么就睡过了，学生们还等着我去上课呢！”孙富海一边说着，一边穿上衣服。
“你不是昨天就退休了吗？”熟睡中的妻子刘小琴被这阵动静吵醒，不解地开口，“咋今天还去上课？”
“对啊，我已经退休了，昨天单位还给我办退休仪式了。”妻子一语惊醒梦中人，孙富海摸了摸头发稀疏的脑袋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，“瞧我这记性，都忘了这事儿。”
孙富海昨天刚从高中数学老师的岗位上退下来，三十六年的教鞭生涯，他将自己的青春都献给了这三尺讲台。
刚退休的那段时间，孙富海总会在早上7点钟的时候准时醒来，以为自己还要准时去学校上课。
每次都会被妻子出声提醒，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是退休教师了，不必再去学校，只需要安心享受退休生活就行了。
孙富海一个月有差不多一万块钱的退休金，他们老两口在四五线城市生活，这笔钱完全绰绰有余。
“大海啊，咱们啥时去看看真正的大海。”
这句话刘小琴不知道在丈夫耳边念叨了多少遍，每次都被孙富海以教学为重的借口给推迟。
现在孙富海终于退休了，他终于可以陪着妻子去海边看一看真正的大海。
天不遂人愿，遗憾的是，体弱多病的刘小琴没能熬过这个冬天。
母亲去世了，身为女儿的孙梅理当第一时间赶回来，结果她口口声声说着有空就回来，直到头七都快过去了，始终不见人影。
“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。”孙建国反复拨打女儿电话，电话那头始终都是冷冰冰的机械女声。
老友看不下去，要帮他订去城里的车票，却被他拦住：“梅梅说工作忙，孩子离不开她。”
“就只有相信她的鬼话。”老友看在眼里，疼在心里，“你们当年就不应该领养这个白眼狼。”
02
直到头七过了，前来吊唁的宾客都散了，孙梅这才姗姗来迟。
看清女儿的模样后，孙建国更是两眼一黑。
孙梅踩着10厘米的恨天高，身着一件性感小吊带，一点没有奔丧的样子，反而更像是刚从酒吧回来。
“爸，您一个人在这儿太孤单了，跟我去城里住吧。”孙梅亲昵地挽住父亲胳膊，一副他不同意就不撒手的架势。
看着空荡荡的老宅，孙建国愈发感到跟女儿去城里生活也不是一件难以接受的事，起码不会孤独。
就这样，料理完丧事后，孙建国跟着女儿住进了城里。
起初，他以为自己终于能享受天伦之乐，可很快便发现，女儿的热情背后藏着目的。
“爸，乐乐补习班的费用，您帮忙交一下呗。”
乐乐是自己的孙子，虽然并无血缘关系，但既然女儿开口了，孙建国倒也没说啥，点了点头同意了。
此时的孙建国还没意识到，他这次的妥协换来的却是孙梅无穷无尽的索取，家里的大小开支，从水电费到孙子的零食钱，渐渐都落在了他的肩上。
“爷爷，班上要交伙食费。”
“爸，这个月的水电费，您交一下。”
最令孙建国无法接受的是，孙梅去美容机构保养的钱都要他出。
面对老父亲的质问，孙梅以一副看古董的眼神看着他：“这都是为了工作，不保持最好的状态，老板就不会重用我。”
孙梅时不时就念叨自己和丈夫工作辛苦、家里开销大，不像孙建国不用上班，每个月还有一万的退休金拿。
话里话外都是让父亲掏钱的意思。而孙建国念着女儿小时候吃的苦，又想着自己老了能有个依靠，便一次次心软，将退休金大把大把地拿出来。
03
这天，孙梅带着一家老小去山姆超市采购。
孙建国是第一次走进这么大的超市，光是琳琅满目的商品就让他有些看不过来。
孙子乐乐一进超市就撒开脚丫子直奔零食区，看样子是经常来逛超市，已经是轻车熟路了。
孙建国推着购物车在超市里闲逛，慢慢走到水果区，他的目光落在一颗颗色泽鲜红的车厘子上。
不同的产地价格自然不同，他轻轻拿起一盒500克装，产自智利的车厘子，结果在包装盒上愣是没看见价格。
“你好，这盒多少钱？”
孙建国礼貌地想向导购询问。
“大爷，您手上拿着的这盒是300元的。”
听到导购开口，孙建国的瞳孔不自主地缩了缩，就这么一点儿车厘子，竟然这么贵。
“爸，你老年痴呆了？”孙建国本打算将车厘子放回去时，就听到身后传来女儿孙梅尖锐的质问。
“这东西这么贵，我都舍不得买，你一个月就那点退休金，还买这么贵的东西，你配吗？”
不待孙建国开口，孙梅如同机关枪似的连连开口。
看着眼前咄咄逼人的女儿，孙建国只感觉一腔热血喂了狗，他每月一万的退休金，有七千雷打不动地汇进女儿账户。
可这远远满足不了孙梅的胃口。她在闺蜜群里炫耀父亲是“移动提款机”，甚至把聊天记录截图发在朋友圈。
如果不是她忘记屏蔽孙建国，恐怕后者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。
此刻看着女儿一把夺过车厘子，重新放回货架，他感到自己的心忽然凉了几分。
孙建国最终还是没有强硬地要求买下车厘子，任由女儿拉着自己离开了水果区。
回去的路上，父女俩默契地都没有说话。
留下一封告别信后，孙建国收拾好行李，踏上了回去的列车。
04
起初孙梅并没有介意父亲的不辞而别，可随着下个雨她发现卡里没有了固定的七千元转账，顿时慌了。
每个月没有了孙建国七千元的供给，孙梅的生活质量大幅下降。
别的不说，美容机构固定的三千元保养费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，要她自己付钱的时候，真是一阵肉疼。
这天傍晚，林建国正在厨房煮面，手机突然在餐桌上震动起来。他擦了擦手走过去，屏幕上一连串银行短信让他瞬间僵在原地：“这……这是怎么一回事？”
第一条显示“您尾号0347的账户向幸福金融公司转账10万元”，紧接着又是三条类似的转账提醒，转账总额竟高达30万！
孙建国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，反复刷新页面，以为是银行系统出错，可账户余额清空的现实状况令他不得不接受。
林建国跌坐在椅子上，耳边嗡嗡作响。他从未进行过这些转账，密码和U盾一直锁在抽屉里，怎么会……突然，他想起上周女儿说要帮他查看水电费账单，拿走了他的手机整整一下午。当时他还欣慰女儿懂事，此刻却只觉得一阵寒意从脚底蹿上头顶。
就在这时，屋外头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，隔着猫眼看清来人后，孙建国吓得连连后退，趴在地上熟睡的橘猫被他踩到尾巴，发出刺耳的惨叫声……
“孙老师是吧？”随着大门打开，一名身着西装的光头男微笑着开口，同时右脚卡住门缝，以防孙建国关门。
“我把你女儿带来了，你看你是还钱还是怎么说。”
光头男拍了拍手，只见两名壮汉拖着一个憔悴的女子从电梯口出来，此人不是孙梅还能是谁？
“你们是谁？快放了我女儿！”
孙建国见状顿时急了，连忙要求对方放人。
“不是说了吗，好好对待我们的客户。”光头男侧了侧头，不满地开口，“都把孙老师给吓到了”
“对不起老大，只是这小娘皮太倔了，不这样她就跑掉了。”左边的壮汉顿时低着头，老老实实回答道。
“孙老师，忘了自我介绍了，我叫叶大虎，是一名职业放贷人。”光头男一边自我介绍，一边指了指昏迷不醒的孙梅，“您女儿欠了我们30万，这是欠条，上面保证人写的是您的名字。”
“不可能！我根本不认识你，也不可能写过什么保证！”孙建国大手一挥，说着就要赶对方走，“你再不走我要报警了。”
“别急嘛孙老师，你先看看欠条再说。”叶大虎笑了笑，晃了晃手中的欠条。
孙建国颤抖着接过借条，只见上面赫然是自己的签名，可他分明记得从未签过这样的东西。
05
“你们是不是搞错了，这不是我签的！”孙建国声音发颤。
叶大虎冷笑一声：“装什么糊涂？白纸黑字还能有假？今天不还钱，我们就砸了这房子！”说着，几人便要往屋里闯。
就在这时，昏迷中的孙梅突然醒转过来，她脸色苍白，声音带着哭腔：“爸，对不起，我真的没办法了！”原来，她早已深陷网贷泥潭，为了填补窟窿，她偷偷伪造了父亲的签名，借了这笔巨额贷款。
孙建国只觉得天旋地转，他看着女儿，仿佛从未认识过她。
“你居然做出这种事！”他气得浑身发抖，“这些年我还不够帮你吗？”
孙梅扑通一声跪在地上，抱住父亲的腿：“爸，我错了，你救救我，不然他们会杀了我的！”
叶大虎不耐烦地踹了一脚门：“少废话，赶紧筹钱！给你们三天时间，不然有你们好看！”说完，几人扬长而去。
“从今天起，你走吧，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。”孙建国声音沙哑，却无比坚定。
孙梅闻言抬起头，满脸泪痕：“爸，你不能不管我，我是你女儿啊！”
“你眼里只有钱，什么时候把我当过父亲？”孙建国苦笑着，从怀里掏出领养证书，“当初收养你，是希望能给你一个家，可你却把我的心伤透了。”
看着女儿的身影渐渐远去，孙建国微微一叹，拨打了在警局工作的老同学的电话，三言两语将刚刚发生的情况告诉了对方。
像叶大虎这样暴力收债明显是违法的，所谓的三十万肯定没有这么多，估计将利息算了进去。
果不其然，根据指示民警将叶大虎几人捉拿归案，一问才得知，孙梅只借了10万，多的那20万都是利息。
虽然利息可以不用还，但这10万的本金还是得还的。
孙建国从包里掏出整整十沓钞票：“这里是10万，我替孙梅还了，你也别上门找她麻烦了。”
这是他为孙梅做的最后一件事，从今往后，大家两不相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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